第 96章 桃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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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河,张玉汝继续朝着树林尽头的阴影走去。
越靠近阴影,树木就越稀疏,地面上的杂草也渐渐少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裸露的岩石。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,他终于看清了那片阴影的真面目 —— 那是一处隐藏在岩石缝隙间的山洞。
山洞的洞口并不起眼,约莫只有一人多高,半人宽,洞口周围长满了青苔和藤蔓,藤蔓的枝叶垂下来,像是天然的帘幕,若不仔细看,很容易将其误认为是普通的岩石缝隙。
洞口处没有明显的脚印,也没有能量波动,只有一股淡淡的、带着潮湿气息的风从洞里吹出来,风中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草木清香,与洞外的气息并无二致。
张玉汝站在洞口前,停下了脚步,心中的疑虑又冒了出来。
这片地方本就充满未知,山洞更是未知中的未知 —— 洞里会不会有危险?
会不会是某种生物的巢穴?
又或者,这只是一处普通的山洞,根本没有任何线索?
他想起之前在裂隙中遭遇的种种陷阱,下意识地握紧了掌心的黑白能量,做好了随时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。
他试着用造化之眼看向山洞内部,可洞里面一片漆黑,造化之眼只能看到洞口附近的岩石,无法穿透黑暗看到深处的景象。
他又侧耳倾听,洞里静悄悄的,没有传来任何声音,既没有滴水声,也没有生物活动的响动,安静得有些诡异。
“要不要进去?” 张玉汝在心中犹豫着。
连造化之眼都无法看透的东西,到底会蕴含着多么大的危险呢?
如果转身离开,他不知道下一个线索会在哪里出现,寻找姜南云的希望又会渺茫一分;可如果进去,万一遇到危险,不仅找不到爷爷,自己还可能陷入困境。
他想起爷爷常说的 “遇事当断则不断,反受其乱”,深吸一口气,终于下定了决心:“无论如何,都要试一试。”
他从地上捡起一根干燥的树枝,用白色能量点燃树枝的一端,做成一个简易的火把。
火光照亮了洞口附近的岩石,他举着火把,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山洞。
山洞内部起初极为狭窄,仅容一人侧身通过。
两侧的岩石冰凉粗糙,偶尔会有水滴从岩石缝隙中滴落,“滴答” 声在幽暗的山洞中回荡,显得格外清晰。
张玉汝举着火把,一步一步缓慢前行,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,生怕从黑暗中突然冲出什么危险。
火把的光芒有限,只能照亮前方几步远的地方,更远的地方依旧是一片漆黑,仿佛潜藏着无尽的未知。
他能感觉到,山洞内部的空气越来越湿润,风中的草木清香也越来越浓,甚至隐约能闻到一丝泥土的腥甜 —— 这让他有些惊讶,按理说山洞深处应该更加阴暗潮湿,怎么会有草木和泥土的气息?
走了约莫数十步,前方的山洞突然变得宽敞了一些,不再需要侧身通过。
他继续前行,又走了十几步,忽然看到前方的黑暗中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。
那光亮不是火把的火光,而是一种柔和的、带着暖意的光,像是清晨的阳光,从某个缝隙中透进来。
“有光?” 张玉汝心中一喜,加快了脚步。
随着他不断靠近,光亮越来越明显,空气中的草木清香也越来越浓郁,甚至能听到远处传来的、隐约的鸡鸣声和犬吠声 —— 这些声音充满了生活气息,不像是野外的生灵发出的,更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传来的。
他心中的疑虑渐渐被好奇取代,举着火把继续朝着光亮处走去。
又走了约莫十几步,前方的山洞豁然开朗 —— 原来山洞的尽头是一处狭窄的出口,出口外阳光明媚,一片祥和的景象赫然映入眼帘。
张玉汝走出山洞出口,站在一处小土坡上,看着眼前的景象,彻底愣住了。
眼前是一片开阔的平地,土地平整肥沃,田地里种着绿油油的庄稼,几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农人正在田埂上劳作,手中握着锄头,动作缓慢而沉稳,脸上带着平和的笑容。
田地旁边有几处池塘,池塘里种着荷花,粉色的荷花在绿叶间绽放,偶尔有蜻蜓停在荷叶上,轻轻点动水面,激起细小的涟漪。
池塘边坐落着十几户农家小院,院子都是用土坯砌成的,屋顶盖着茅草,院子里种着桃树和李树,树枝上挂满了青涩的果子。
几户人家的烟囱里冒着袅袅炊烟,白色的烟雾在阳光下缓缓上升,与远处的树林融为一体。
偶尔能看到穿着粗布衣裙的妇人从院子里走出来,端着木盆到池塘边洗衣,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,声音柔和悦耳。
更远处,有几个孩童在田埂上奔跑嬉戏,手中拿着用茅草编成的小兔子,笑声清脆响亮,回荡在这片开阔的平地上。
几只鸡在院子周围踱步觅食,一条黄狗趴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打盹,听到孩童的笑声,只是懒洋洋地抬了抬头,又继续闭上了眼睛。
这景象,像极了古籍中记载的 “世外桃源”—— 没有纷争,没有危险,没有能力者的厮杀,只有最简单、最平和的生活。
空气中弥漫着庄稼的清香、饭菜的香气和草木的生机,每一丝气息都让人感到安心。
张玉汝站在土坡上,看着眼前的一切,甚至忘记了呼吸,心中的焦虑和警惕,在这一刻仿佛都被这片平和的景象融化了。
“你是谁?怎么会在这里?”
一道温和的声音从旁边传来,张玉汝回过神,才发现不知何时,一位穿着粗布短衫、头发花白的老者站到了他的身边。
老者手中握着一把锄头,脸上带着善意的好奇,眼神平和,没有丝毫警惕或敌意。
张玉汝连忙收起掌心的黑白能量,对着老者拱了拱手,语气恭敬地说道:“老丈您好,我叫姜离,是偶然间路过这里,误打误撞走进了山洞,没想到会来到这样的地方。”
他没有提及裂隙之地和天人的纷争,一来是怕吓到村民,二来也觉得这些事情与这片平和的地方格格不入。
老者闻言,点了点头,眼中的好奇更甚:“原来如此。这片地方很少有外人来,你还是第一个从山洞那边过来的。”
他上下打量了张玉汝一番,看到张玉汝身上有些破损的衣物和手臂上的伤痕,关切地问道:“看你的样子,像是经历了不少辛苦,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?”
张玉汝心中一暖,摇了摇头说道:“多谢老丈关心,我只是在寻找一位亲人,路上有些奔波罢了。”
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问道:“老丈,请问您见过一位约莫六十岁左右、头发半白的老者吗?他是我的爷爷,我和他失散了,不知道他有没有来过这里。”
老者闻言,皱着眉头想了想,摇了摇头说道:“没见过你说的这位。我们这片地方的人都是世代居住在这里,很少和外界接触。”
他见张玉汝脸上露出失落的表情,又连忙说道:“不过你也别着急,我们这里的人都很和善,你要是不嫌弃,可以先到村里歇歇脚,吃点东西,说不定你的亲人后面也会找到这里来。”
这时,田埂上劳作的农人和池塘边洗衣的妇人也注意到了张玉汝,纷纷围了过来。大家脸上都带着善意的好奇,七嘴八舌地询问着他的来历,却没有丝毫恶意。
一个穿着碎花衣裙的妇人笑着说道:“小伙子,看你饿得脸色都不好了,到我家吃饭吧,我刚蒸好的馒头,还有腌菜,虽然简单,却能填饱肚子。”
另一个年轻的农人也说道:“是啊,你要是想找亲人,我们可以帮你问问村里的其他人,说不定有人见过呢。”
张玉汝看着围在身边的村民,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真诚的善意,眼中没有丝毫算计或警惕,只有最朴素的关心。
这种温暖,是他在纷争不断的外界很少能够感受到的。
他心中的失落渐渐被暖意取代,对着众人拱了拱手,感激地说道:“多谢各位乡亲的好意,那我就打扰了。”
老者带着张玉汝朝着村口的老槐树走去,一路上,村民们都热情地和他打招呼,有的还从院子里拿出水果递给她,让他在路上吃。张玉汝一一谢过,心中充满了暖意。
老者的家就在老槐树旁边,是一座小小的农家院,院子里种着一棵桃树,桃树下放着一张石桌和几把石凳。
老者领着张玉汝走进院子,对着屋里喊道:“老婆子,家里来客人了,快准备点吃的。”
屋里很快走出一位穿着粗布围裙的老妇人,看到张玉汝,脸上立刻露出笑容:“哎呀,是客人啊,快进屋坐,我刚煮好的小米粥,还热着呢。”
她热情地拉着张玉汝走进屋里,屋里的陈设很简单,一张木桌,几把椅子,墙角放着一个土灶,灶上的锅里还冒着热气,空气中弥漫着小米粥的清香。
老妇人给张玉汝盛了一碗小米粥,又端来一碟腌黄瓜和两个白面馒头,笑着说道:“小伙子,快吃吧,看你饿坏了。”
张玉汝确实饿了,从被吸入裂隙到现在,他还没吃过东西。
他拿起馒头,咬了一口,馒头松软香甜,小米粥温热暖胃,腌黄瓜清脆爽口,虽然都是简单的食物,却让他吃得格外香甜。
老者坐在一旁,看着他吃饭,偶尔会问一些外界的事情。
张玉汝捡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说给老者听,比如外界的庄稼收成、城市的样子,却避开了能力者和天人的纷争。
老者听得很认真,偶尔会感叹道:“还是外界热闹啊,不过我们这里虽然偏僻,却也安稳,够用就好。”
吃过饭,老妇人又给张玉汝端来一杯热茶。
张玉汝捧着茶杯,感受着茶水的温热,看着窗外院子里的桃树,听着远处传来的孩童笑声和鸡鸣犬吠,心中渐渐安定下来。虽然还没有找到姜南云,但至少他现在有了一个暂时落脚的地方,村民们也愿意帮他打听消息。
“老丈,请问这片地方叫什么名字?” 张玉汝忍不住问道。
老者想了想,笑着说道:“我们这里的人都叫它‘桃溪村’,因为村子旁边有一条小溪,溪边种满了桃树,春天桃花开的时候,可好看了。”
张玉汝点了点头,心中默默记下了 “桃溪村” 这个名字。
接下来的几天,张玉汝暂时留在了桃溪村。
白天,他会跟着村民们一起去田地里劳作,虽然他不懂耕种,却会帮忙浇水、除草,村民们也愿意教他。
晚上,他会和村民们坐在老槐树下聊天,打听有没有见过姜南云的人,虽然每次都没有收获,却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。
入驻桃溪村已有半月有余。
这些日子里,张玉汝几乎将村庄周边的土地踏遍了每一寸。
他曾顺着村后的溪流向上游探寻,走过蜿蜒的河谷,穿过布满青苔的石滩,直到溪流源头化作一道从山崖上倾泻而下的瀑布,瀑布后的岩壁光滑如镜,没有任何通道,也没有丝毫姜南云的气息。
他曾深入村东的茂密树林,踩着厚厚的落叶,拨开缠绕的藤蔓,走到树林尽头的山脚下,那里只有连绵的丘陵,草木葱茏,飞鸟成群,却看不到半个人影。
造化之眼扫过整片区域,依旧只捕捉到自然的能量流转,没有任何异常。
他甚至曾沿着村西的田埂一直向西,走过一片又一片金黄的稻田,直到遇见另一条宽阔的河流,河水湍急,河面上没有桥梁,只有几只捕鱼的木船在水面上飘荡。
船夫见他陌生,仍旧热情地邀他上船,却也说从未见过其他外来人。
每一次外出探寻,都以无果告终。
桃溪村就像是被隔绝在世界之外的孤岛,四周的景象看似无边无际,却始终找不到通往外界的出口,也找不到任何与姜南云相关的线索。
久而久之,张玉汝心中的焦虑虽未完全消散,却也渐渐被村庄的宁静所安抚。
他开始尝试融入这里的生活。
白日里,他会跟着村民们一起下田劳作,学着插秧、除草,感受泥土的厚重与作物生长的生机;傍晚时分,他会坐在村头的老槐树下,听老人们讲那些关于村庄的古老传说。
传说桃溪村已经存在了上千年,从未遭受过战乱与灾祸,就连最严重的疫病,也未曾波及这里。
夜里,他会回到村民为他安排的木屋,运转能量巩固修为,偶尔也会望着窗外的月光,思念着姜南云,不知道爷爷是否安好,是否也在某个地方寻找着他。
村民们依旧淳朴热情,无论他走到哪里,都会有人笑着与他打招呼,递上新鲜的瓜果;孩子们也常常围着他,好奇地问他 “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”,他便会给孩子们讲一些无关紧要的见闻,避开那些纷争与危险。
可即便如此,张玉汝心中的警惕从未放下 —— 他始终记得自己是被裂隙吸入此地,记得这片祥和背后的未知,也始终没有放弃寻找姜南云的念头。
他只是将那份急切藏在了心底,以更平和的心态,等待着线索的出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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