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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:祝家庄前


夜色深沉,北麓营中军大帐内灯火通明。

赵宸、朱武、陈平三人围坐在沙盘前。这沙盘是朱武这几日带着参谋营的人赶制的,方圆三十里的地形地貌尽在其中,祝家庄的围墙、壕沟、箭楼一一标出,细致入微。

“祝家庄三面环山,只有东面一条大道可通。”朱武手持细棍,点在沙盘上,“庄墙高两丈,厚五尺,青石垒砌,坚固异常。庄内有庄客五百,皆受过训练。庄主祝朝奉有三子:祝龙、祝虎、祝彪,据说都有万夫不当之勇。”

陈平皱眉:“强攻不易。”

“所以不能强攻。”赵宸指着沙盘上的几处标记,“这几日我让张清带人扮作货郎,在祝家庄附近转了转。庄西有处密林,可藏伏兵;庄南有条小溪,水流虽缓,但若截断上游,可改道淹其南墙根基;庄北……”

“庄北是悬崖。”朱武道,“但亮勘察时发现,悬崖中段有处裂隙,宽仅尺余,深不见底。若能以钩索垂下精锐,或可奇袭。”

“问题是,我们不知道宋江和吴用会在哪里下手。”赵宸声音转冷,“他们既要借刀杀人,必会让我部担任最危险的任务。”

朱武羽扇轻摇:“主公勿忧。亮已有三策应对。”

“愿闻其详。”

“其一,将计就计。”朱武目光锐利,“他们让主公攻哪里,主公便攻哪里,但攻法要变。比如若让主公主攻东门,我们便明攻东门,暗掘地道,或火攻,或烟熏,不拘一格。”

“其二,借力打力。”细棍点在沙盘上的几个位置,“祝家庄周边,尚有扈家庄、李家庄。三庄素有盟约,一方有难,两方来援。我们可故意露出破绽,让援军来救,再设伏击之。届时战况混乱,谁还能分清谁是‘借刀’之人?”

“其三呢?”

“其三……”朱武微微一笑,“请公孙胜。”

赵宸一怔:“先生是说?”

“此人道法高深,又似乎对主公有所关注。”朱武分析道,“若能请他助阵,以道术惑敌,或可收奇效。更重要的是——有他在场,宋江吴用要动手脚,便多了层顾忌。”

陈平点头:“此计大善。公孙胜在梁山地位特殊,不属晁宋任何一派,他的话,天王会听。”

正说着,帐外传来脚步声。

“主公,钱枫先生求见。”亲兵在外禀报。

赵宸与朱武对视一眼:“请。”

钱枫掀帘而入,手中拿着一卷帛书。几日下来,这位书生已褪去初来的拘谨,眉宇间多了几分坚毅之色。

“钱先生深夜来访,有何要事?”赵宸问道。

钱枫将帛书摊开在桌上,是一幅祝家庄的详细布局图,比沙盘上的标记还要精细数倍。

“这是……”赵宸眼前一亮。

“在下这几日走访了附近几个村子的老人。”钱枫指着图纸,“祝家庄建于前朝,原本是处屯兵堡寨。庄内有密道三条,一通往庄外西山,一通往庄南小溪,还有一条……直通庄主卧房之下。”

朱武羽扇一顿:“密道之事,庄内人可知?”

“庄内只有祝朝奉父子四人知晓。”钱枫道,“此事是我从一个曾参与修建密道的工匠后人那里打听到的,那工匠当年被祝家灭口,其子侥幸逃脱,隐姓埋名至今。”

赵宸深吸一口气:“钱先生立大功了!”

钱枫却摇头:“在下并非为立功而来。只是觉得……梁山举义,本当为民除害。若因内斗而损兵折将,让祝家庄这样的恶霸继续为祸乡里,实非义士所为。”

他顿了顿,看向赵宸:“赵祭酒,有些话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
“先生但说无妨。”

“梁山之内,恐非铁板一块。”钱枫压低声音,“吴用军师让我来北麓营时,曾暗示要多留意祭酒动向。而这几日,我见公明哥哥的亲信李逵、戴宗等人,频频与夏侯雄部接触……”

赵宸心中一凛。宋江动作好快,已经开始拉拢夏侯雄了?

“多谢先生提醒。”赵宸郑重抱拳。

钱枫还礼:“祭酒以诚待我,我自当以诚相报。只是……”他犹豫了一下,“在下总觉得,自己忘了些什么重要的事。有时梦中会见到些奇怪的场景,烽火连天,城池陷落,一个独眼将军死战不退……”

赵宸心中一震。陈宫的英魂记忆开始觉醒了!

送走钱枫后,朱武道:“此人可用。待他记忆完全觉醒,必是忠义之士。”

“只是不知何时觉醒。”赵宸看向沙盘,“当务之急,是应对祝家庄之战。”

“三日后聚义厅点将。”朱武羽扇轻摇,“届时,才是真正的交锋。”

三日后,聚义厅。

梁山所有头领齐聚。晁盖端坐上首,左侧是以林冲为首的武将,右侧是以宋江为首的文职。赵宸坐在武将列第三位,前有林冲、刘唐,后有阮氏兄弟、夏侯雄。朱武坐在文职末位,与吴用相隔数人。

“诸位!”晁盖声如洪钟,“今日点将,征讨祝家庄!此战关乎我梁山威名,只许胜,不许败!”

厅中一片肃然。

“吴军师,你来分派。”晁盖看向吴用。

吴用起身,展开手中令旗:“此次出兵两千,分四路。第一路,林冲、刘唐率五百人为先锋,主攻祝家庄东门。”

“得令!”林冲、刘唐抱拳。

“第二路,阮小二、阮小五、阮小七率水军三百,沿水路进发,封锁祝家庄南侧溪流,防其从水路逃窜或求援。”

三阮领命。

“第三路,夏侯雄率四百步卒,攻祝家庄西门。”吴用顿了顿,“赵宸祭酒率北麓营五百人,攻北门。”

赵宸心中冷笑。果然来了——北门是悬崖,根本无路可攻,这分明是要让他部徒劳无功,甚至借悬崖险地制造“意外”。

“得令。”赵宸面色平静。

吴用看了他一眼,继续道:“余下三百人为中军,由天王坐镇,公明哥哥与我辅佐。另,公孙胜道长率一百道兵,随中军策应。”

公孙胜坐在角落里,闻言只是微微颔首。

“诸位可有异议?”吴用环视众人。

赵宸起身:“学生有一问。”

“祭酒请讲。”

“祝家庄有庄客五百,加上扈家庄、李家庄援军,恐不下千人。”赵宸道,“我军分兵四路,每路不过三五百人,若被各个击破,如何是好?”

吴用淡淡道:“祭酒多虑了。祝家庄庄客不过乌合之众,岂能与我梁山精兵相比?且四路齐攻,使其首尾不能相顾,正是用兵之道。”

“那若是扈家庄、李家庄援军至呢?”

“自有中军应对。”

赵宸还要再说,晁盖已摆手道:“赵祭酒不必过虑,吴军师算无遗策,依计行事便是。”

“是。”赵宸坐回座位,与朱武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
点将毕,众人散去准备。

赵宸刚走出聚义厅,夏侯雄便追了上来:“赵祭酒留步。”

“夏侯将军何事?”

夏侯雄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:“祭酒,北门悬崖险地,实在不宜强攻。若祭酒需要,某可拨一百精锐助你。”

赵宸心中一动。夏侯雄这是在示好?还是宋江授意试探?

“多谢将军好意。”赵宸拱手,“但军令已下,不敢擅改。将军攻西门,任务也不轻,还是留着力气破庄吧。”

夏侯雄深深看了他一眼,抱拳离去。

回到北麓营,众将齐聚。

“果然让我们攻北门。”樊哙气得拍案,“那悬崖鸟都飞不上去,怎么攻?分明是要害主公!”

李嗣业沉声道:“末将愿率敢死队攀崖。”

“不必。”赵宸摆手,“朱先生已有对策。”

朱武羽扇轻摇:“北门要攻,但不是强攻。主公可还记得钱枫所说的密道?”

赵宸眼睛一亮:“先生是说……”

“西山密道出口,正在北门悬崖之下。”朱武走到沙盘前,细棍点在一点,“我们明里佯攻北门,吸引守军注意。暗里派精锐从西山密道潜入,直捣祝朝奉卧房!”

“好计!”陈平赞道,“但密道出口必有守卫,如何潜入?”

张清起身:“末将新制了一批迷烟,燃后无色无味,三息之内可迷倒壮汉。可先以迷烟制伏守卫,再潜入。”

“还有一事。”赵宸看向朱武,“扈家庄、李家庄的援军,先生准备如何应对?”

朱武微微一笑:“此事需请一人相助。”

“谁?”

“扈三娘。”

赵宸一怔。扈三娘是扈家庄千金,但按《水浒》原著,她是在祝家庄被破后才上梁山的。如今……

“主公忘了?”朱武提醒,“在大纲中,扈三娘是主公后宫之一,掌禁军一部,代表水浒派。此时她虽未上山,但扈家庄与祝家庄的联姻尚未成定局。我们可派人密会扈三娘,陈说利害,若能说动她按兵不动,甚至反助梁山,此战必胜。”

赵宸恍然大悟。是了,自己怎么忘了这层关系!

“只是派谁去合适?”

“钱枫。”朱武道,“此人忠义,口才便给,且是生面孔,不易被怀疑。更重要的是——他体内英魂即将觉醒,此去或许能加速进程。”

当夜,钱枫奉命秘密下山,往扈家庄而去。

赵宸则率北麓营拔营出发。五百人马乘船渡过水泊,在预定的北门方向扎营。营寨扎得松散,旗帜却插得密密麻麻,远远望去,似有千军万马。

与此同时,林冲部已至东门外五里下寨,阮氏水军控制了南侧溪流,夏侯雄部也在西门方向立营。

祝家庄内,早已严阵以待。

庄主祝朝奉年过五旬,须发花白,但眼神狠厉。他坐在大厅上首,三个儿子立于两侧。

“父亲,梁山贼寇已至。”长子祝龙抱拳道,“四门皆有敌军,东门林冲部约五百,西门夏侯雄部约四百,南门被水军封锁,北门……看旗帜,约有千人。”

“北门?”祝朝奉皱眉,“北门是悬崖,他们如何攻?”

三子祝彪年轻气盛,冷笑道:“虚张声势罢了!父亲,给我三百庄客,我出东门先破林冲,振我庄威!”

“不可轻敌。”次子祝虎较为稳重,“梁山既能破济州军,救少华山,必非寻常贼寇。我已派人往扈家庄、李家庄求援,只要坚守三日,援军必至。”

祝朝奉点头:“虎儿说得对。传令:四门紧闭,滚木礌石备足,弓弩手昼夜轮值。另,密道出口加派双倍守卫,绝不能让贼人钻了空子!”

“是!”

庄内紧张备战时,庄外西山密林深处,李嗣业正率五十精锐潜伏。

这五十人都是北麓营最擅山地作战的好手,每人配备钩索、短刃、迷烟筒,还有张清特制的***——威力比之前的更大。

“将军,守卫换了。”一个探子回报,“现在有八人守在洞口,四人明,四人暗。”

李嗣业点头,看向天色。夕阳西沉,夜幕将临。

“子时动手。”

同一时刻,扈家庄。

钱枫已见到了扈三娘。

这位扈家庄千金年方十八,红衣红马,双刀在手,英气逼人。她坐在厅中,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梁山使者的书生,眉头微蹙。

“你说祝家庄为富不仁,勾结官府,欺压乡里,可有证据?”

钱枫从怀中取出一卷文书:“此乃郓城县历年赋税账目副本。祝家庄名下田亩不过千顷,但每年缴税仅相当于百顷之数。其余赋税,皆转嫁给周边百姓。去岁大旱,祝家囤粮抬价,饿死者三百余人,这是名单。”

扈三娘接过,越看脸色越沉。

“还有。”钱枫继续道,“祝朝奉为与县令结亲,强夺民女送入府中,已逼死七人。这是诉状和证人画押。”

“这些……为何从前无人说?”

“说者皆被灭口。”钱枫直视扈三娘,“扈女侠,祝扈李三庄联盟,本为共抗匪患。但如今祝家庄已成地方一害,扈家庄若再与之同流,恐污了百年清誉。”

扈三娘沉默良久,忽然道:“你是梁山何人?”

“在下钱枫,现为梁山赵宸祭酒麾下文书。”

“赵宸……”扈三娘喃喃,“就是那个千里救少华山的赵祭酒?”

“正是。”

扈三娘起身,走到窗前。夜色中,祝家庄方向隐约可见火光。

“我若按兵不动,梁山破庄后,会如何对待庄民?”

“只诛首恶,不伤百姓。”钱枫郑重道,“赵祭酒有令:破庄后,开仓放粮,田亩分与佃户,老弱妇孺一概不犯。”

扈三娘转身,眼中闪过一丝决断:“好。我扈家庄可以不出兵助祝家庄。但有一个条件。”

“女侠请讲。”

“我要见赵宸。”扈三娘一字一句,“破庄之后,我要当面问他,梁山替天行道,是真心,还是假意。”

钱枫心中一震。这女子好生厉害,不轻易许诺,要亲眼验证。

“在下必当转达。”

子时,西山密道出口。

八名守卫四人围着火堆打盹,四人隐在暗处。忽然,一阵微风吹过,带着淡淡花香。

“什么味……”一个守卫刚开口,便软软倒下。

其余七人接连昏迷。

李嗣业一挥手,五十条黑影如鬼魅般掠出,迅速将守卫捆好、堵嘴,拖入林中。

“进洞!”

密道狭窄潮湿,仅容一人弯腰通过。众人鱼贯而入,行进约半里,前方出现石阶,向上延伸。

“快到出口了。”李嗣业低声道,“出口在祝朝奉卧房下的密室。上去后分三队:一队控制卧房,一队擒祝朝奉,一队守住通道。动作要快,要在庄内发现前打开北门!”

“是!”

而此时,祝家庄北门外的悬崖下。

赵宸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,看着悬崖上隐约的火把光影。樊哙率两百人在崖下鼓噪呐喊,做出要攀崖的架势,吸引了大量守军。

“主公,李将军那边应该得手了。”陈平在一旁道。

赵宸点头,看向夜空。星辰稀疏,一道流星划过天际。

忽然,庄内传来喧哗声!

紧接着,北门城楼上火光骤乱,喊杀声起!

“成了!”赵宸拔剑,“樊哙,强攻北门!张清,火器准备!”

“杀——!”

北门缓缓打开,李嗣业浑身浴血站在门口,手中提着一个人头——正是祝彪!

“主公!祝朝奉已擒,祝龙、祝虎战死,庄内大乱!”

赵宸率军冲入庄中。与此同时,东门、西门也传来喊杀声——林冲、夏侯雄见北门已破,同时发动猛攻。

庄内一片混乱。庄客们见庄主被擒,三位少主或死或擒,斗志全消,纷纷弃械投降。

天亮时分,祝家庄破。

庄主祝朝奉被捆成粽子押到赵宸面前,面如死灰。

赵宸环视四周,庄内百姓战战兢兢聚在广场上,眼中满是恐惧。

“诸位乡亲!”赵宸朗声道,“梁山此来,只诛祝家恶霸,不伤无辜百姓!即日起,开仓放粮,田亩契约一概作废,土地按人头分与各家佃户!”

寂静。

片刻后,一个老农颤声问:“真……真的?”

“千真万确!”赵宸挥手,“樊哙,开仓!李嗣业,清点田亩册籍!”

欢呼声骤然爆发,如潮水般席卷全场。

远处,扈家庄的瞭望塔上。

扈三娘看着祝家庄方向升起的梁山旗帜,看着广场上欢呼的百姓,眼中神色复杂。

“小姐,我们还出兵吗?”一个家将问。

扈三娘摇头,轻声道:“准备一下。我要去梁山,见见那位赵祭酒。”

她转身下塔,红衣在晨风中猎猎作响。

而此刻,梁山聚义厅内,捷报刚刚传到。

晁盖大喜:“好!赵祭酒又立大功!”

宋江笑容满面,眼底却冰冷一片。

吴用摇扇的手微微颤抖——他安排在赵宸军中的几个眼线,昨夜全部“意外”战死。而赵宸不但无损破庄,更得了民心。

“公明哥哥。”吴用低声道,“此子……已成气候。”

宋江闭目,良久,缓缓道:“那就换个法子。”

厅外,公孙胜仰头观天,拂尘轻挥。

“帝星旁,辅星光芒大盛……”他喃喃,“而那颗隐星,也开始动了。”

天边,朝霞如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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