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 章 四爷府初见,呆萌丫鬟绑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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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,“咯噔咯噔”震得人骨头缝都发疼。越往京城腹地走,街边的宅子越气派,朱漆大门连片排开,陆清漪攥着胸口的玉佩——那丝暖意倒是恒定,可她心里的鼓点,早敲得震天响。
四爷府的大门,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撞进眼里。
两尊石狮子蹲在门两侧,鬃毛炸着,眼珠瞪得溜圆,煞气扑面而来。朱红大门上的铜钉亮得晃眼,门楣上“和硕雍亲王府”六个黑底金字,笔锋硬得像刀,看得人腿肚子都有点软。
押送的官差勒住马,对着守门侍卫拱了拱手:“内务府差遣,送罪臣之女入府,劳烦通传。”
侍卫眼皮都没抬,转身进了府。没片刻,一个穿着靛蓝布袍的嬷嬷迈着四方步出来了——约莫五十岁,身板微胖,三角眼一吊,嘴角撇得能挂个油壶,一看就是府里掌惯了权的角色。
“就是你们这些江南来的罪奴?”她走到马车边,声音尖得像锥子,眼神在陆清漪和春桃身上刮来刮去,“瞧着一个个细皮嫩肉的,怕是连扁担都挑不动吧?告诉你们,四爷府不是养闲人的地方!”
陆清漪心里翻了个白眼:这嬷嬷怕不是吃了炮仗,说话这么冲。可现在人在屋檐下,只能把火气压下去。她悄悄掐了把掌心,拉了拉吓得缩脖子的春桃,低眉顺眼地应:“嬷嬷说得是,我们必定安分干活,绝不敢偷懒。”
“安分?”嬷嬷嗤笑一声,突然伸手攥住陆清漪的胳膊,指节用力得像铁钳,“进了这府门,规矩比天大!跟我走,别磨磨蹭蹭耽误事!”
疼得陆清漪倒抽一口冷气,却不敢挣扎,只能踉跄着跟上。春桃吓得小脸惨白,紧紧攥着她的衣角,指甲都掐进了布缝里,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。
进了大门绕开影壁,是条长长的甬道,两旁的松柏修得笔挺,投下的影子都透着严肃。尽头主院飞檐翘角,气派得很,可嬷嬷压根没往那边带,拐进旁边一条窄巷就往里钻。越走越偏,青砖路变成了土路,周围的房子也越来越破,霉味混着柴火的焦气,吸一口都呛得肺疼。
“就这儿了。”嬷嬷停下脚,指了指旁边一间矮趴趴的柴房,“往后你俩住这儿。寅时起身,劈柴、挑水、洒扫——哪儿缺人往哪儿填。敢耍滑偷懒,仔细我扒了你们的皮!”
陆清漪探头往里瞅,心“哐当”一下沉到底。这哪是人住的?房顶矮得直不起腰,墙角堆着半人高的柴火,地上铺着层薄稻草,灰厚得能埋住脚,蛛网在房梁上挂着,潮霉味扑面而来,熏得她眼睛发酸。
“嬷嬷,这……这也太破了……”春桃眼圈一红,声音都发颤,话没说完就被嬷嬷打断。
“破?”嬷嬷眼睛瞪得像铜铃,嗓门陡然拔高,“你们这些戴罪之身,有片瓦遮头就该烧高香!还敢挑三拣四?再废话,今晚就把你们扔马棚去!”
春桃吓得一哆嗦,眼泪“唰”地就下来了,赶紧低下头攥紧衣角。陆清漪赶紧拉了拉她的手,对着嬷嬷福了福身:“多谢嬷嬷安排,我们住得惯,绝不敢偷懒。”
嬷嬷见她识相,脸色稍缓,丢下句“明早卯时去东跨院找刘管事领活”,扭着腰走了,背影都透着一股子“我说了算”的傲气。
直到那脚步声远了,春桃才“哇”地扑进陆清漪怀里:“小姐,这地方跟阴曹地府似的,嬷嬷那么凶,咱们往后可咋活啊……”
陆清漪拍着她的背,自己心里也堵得慌,可现在不是哭的时候。她扶着春桃在稻草上坐下,自己找了块相对干净的石头挨着,打量着这破柴房:“哭没用,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,掉下来也换不来热馒头。咱们现在只能靠自己,至少这儿能遮风挡雨,总比睡大街强。”
春桃抽抽搭搭地点头,用袖子抹着眼泪,圆圆的脸满是委屈:“小姐,我以前家里虽不富裕,可我爹是苏州府的秀才,总把我当宝贝疼。本来还说给我寻个老实人家,结果陆老爷一出事,我们全家都完了……”
陆清漪心里一动——原来春桃也是书香门第的姑娘,难怪看着斯斯文文的。她想起自己在现代的小出租屋,虽然挤,可外卖随点,空调想吹就开,哪受过这种罪?现在穿成罪臣之女,住柴房干粗活,这落差简直比蹦极还刺激。
“我爹也是被人坑了。”陆清漪叹了口气,顺着她的话说,“咱们都是苦命人,往后互相照应着,总能活下去。”
春桃抬起泪汪汪的眼睛,用力点头:“嗯!小姐,我以后就跟定你了!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,绝不给你添麻烦!”
看着她这副呆萌又忠心的样子,陆清漪心里暖了暖。在这吃人的四爷府,能有这么个贴心人,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。她伸手擦掉春桃脸上的泪印:“别叫小姐了,咱们往后相依为命,叫我清漪就行。”
“那可不行!”春桃赶紧摆手,声音都提高了些,又慌忙压低,“尊卑有别,要是被人听见,又要罚咱们了。我还是叫你小姐,没人的时候再叫清漪姐姐,行不行?”
陆清漪拗不过她,只好应了。两人开始收拾“家当”——其实就只有身上的粗布裙,还有陆清漪藏在怀里的玉佩。春桃手脚麻利,把稻草扒平,找了块破布铺在上头当褥子,又要去扫蛛网,被陆清漪拉住了:“别忙了,天快黑了,保存力气,明天还得早起干活呢。”
春桃听话地坐下,凑到陆清漪耳边,声音压得像蚊子哼:“小姐,我路上听官差闲聊,说这四爷府里的水深得很,咱们可得加倍小心。”
陆清漪眼睛一亮——这正是她想知道的:“你听到啥了?仔细说说。”
春桃左右瞅了瞅,确认柴房门关严实了,才小声说:“他们说府里现在最得宠的是侧福晋柳氏。她爹是步军统领托合齐,在京城势力大得很,听说还是太子爷的人。府里的下人都巴结她,谁要是惹了她,准没好下场。”
托合齐!
陆清漪指尖猛地一缩,攥着玉佩的手都紧了几分。她咋能忘了这个名字?野史里写得明明白白,托合齐是太子胤礽的铁杆,后来太子被废,他直接被康熙下令凌迟,家产抄没,家人全被连累。这位柳福晋是他女儿,现在看着风光,等太子倒台,就是跟着陪葬的命。
“那柳福晋为人咋样?”陆清漪追问。
“听说特别骄纵,”春桃皱着小眉头,“而且心眼小,府里丫鬟侍妾但凡长得周正点,都被她找过茬。咱们俩往后见着她,可得绕着走,千万别被她盯上。”
陆清漪狠狠点头——这柳氏就是颗定时炸弹,必须躲得远远的。现在是康熙四十七年,太子马上就要第一次被废,这节骨眼上沾太子党,纯属嫌命长。
“那四爷呢?”陆清漪往门口挪了挪,声音压得更低,“他是个啥样的人?”
一提胤禛,春桃的声音都打颤:“都说四爷是冷面阎王,脸冷得像冰,话也少,府里人见着他都绕着走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不过……不过也说他做事顶认真,康熙爷还挺看重他的。”
高冷寡言,做事较真——这和陆清漪印象里的雍正帝对上了。这样的人虽然不好接近,但只要不犯他的规矩,应该不会随便伤人。而且他是未来的皇帝,要是能让他注意到自己的价值,在这府里就能站稳脚跟。
“府里还有别的主子吗?”
“有几位侍妾和格格,都不受宠。”春桃想了想,“有位李格格性子软,从不争;还有位宋侍妾去年生了阿哥,可四爷也没多待见。府里的权基本都在柳福晋手里,下人们也都跟着她踩低捧高,咱们这种没靠山的,肯定要受气。”
陆清漪心里有数了——夹起尾巴做人,少说话多干活,避开柳氏和太子党,这就是眼下的保命法则。
正说着,柴房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一个穿青布丫鬟服的姑娘端着破碗进来,“哐当”把碗往地上一放:“你们的晚饭,赶紧吃,吃完把碗送回厨房,别磨蹭。”说完转身就走,连个正眼都没给。
春桃看着碗里两个黑乎乎的窝头,还有一碗飘着米糠的米汤,鼻子一酸又想哭:“这窝头硬得像石头,咋吃啊……”
陆清漪拿起一个窝头,掰的时候差点硌到牙。她撕下一小块放进嘴里,嚼得腮帮子发酸,喉咙都被刮得生疼。可她知道,现在不吃,明天就没力气干活,只能就着唾沫硬咽:“吃吧,能填肚子就不错了。咱们得有力气,才能熬下去。”
春桃看着她,咬了咬牙,也拿起窝头小口啃着,眼泪吧嗒吧嗒掉在手上。陆清漪偷偷摸了下玉佩,那丝暖意像定心丸,让她烦躁的心静了些——她暗暗发誓,一定要尽快熬出头,不光自己活,还要让春桃也过上好日子。
吃完把碗送回厨房,两人躺在稻草上,柴房里又冷又潮,裹着粗布裙也挡不住寒气。春桃缩在她身边,很快就睡着了,嘴里还嘟囔着“爹”“娘”。陆清漪睁着眼看屋顶的破洞,心里念着现代的爸妈,鼻子酸酸的。
四爷府就是个漩涡,太子党、四爷党、八爷党暗流涌动,她这颗小石子,稍不留意就会被碾成粉。可她有别人没有的——知道历史走向,还有这块神秘的血玉。
正想着,外面传来脚步声和丫鬟的说笑声,像是在巡查。陆清漪赶紧闭眼装睡,直到脚步声远了,才松了口气。她攥紧玉佩,强迫自己睡——养足精神,才能应对明天的挑战。
天还没亮,鸡叫就把人吵醒了。陆清漪和春桃赶紧爬起来,洗漱都省了,直接往东跨院找刘管事。刘管事是个四十多岁的糙汉子,脸拉得老长,扔过来两把扫帚两个水桶:“前院甬道和花园,中午前扫干净,扫不完别想吃饭!”
前院人来人往,活儿不轻,但陆清漪反倒觉得庆幸——说不定能撞见四爷,还能听到些有用的消息。她拉着春桃,拿起扫帚就开始扫。春桃虽胆小,干活却实在,一片落叶都不放过。陆清漪一边扫,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。
忽然,远处传来环佩叮当的声响,还有一群丫鬟的簇拥声。春桃手里的扫帚“啪嗒”掉在地上,脸瞬间白了,拉着陆清漪的袖子就往花丛后躲:“小姐!是柳福晋来了!快躲躲!”
陆清漪抬头一看——一群人簇拥着个穿石青色旗装的女子走来,鬓边插着赤金点翠簪,身姿窈窕,脸长得是真好看,可眉眼间那股骄纵气,隔老远都能感觉到。
躲已经来不及了,柳氏的目光,已经扫了过来。
陆清漪赶紧拉着春桃低下头,后背绷得像块铁板,连呼吸都放轻了——千万别注意到我们,千万别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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