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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:初阵


黄安的官军在天亮时分动了。

二十余艘大小战船,载着约四百兵卒,离开水寨,呈锋矢阵型,朝着梁山南麓那片看似防守薄弱的浅滩压来。船头的官军旗帜在晨风中猎猎作响,甲胄与兵刃的反光刺得人睁不开眼。

梁山主寨的望楼上,林冲按着垛口,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湖面。他身后站着吴用、阮小二、刘唐,以及被请来“观战”的赵宸和宋江。

“来了。”林冲的声音没什么起伏,“与探报相符,前锋约四百人,黄安的中军应在后面压阵。”

阮小二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,眼中却燃着好斗的火:“***,阵仗倒不小。二哥,按赵祭酒的法子,咱们先败一阵?”

“败得像些。”林冲点头,“你带三十条快船,两百弟兄,上前接战。许败不许胜,把他们的前锋往‘鬼打墙’里引。记住,折损些船只无妨,人尽量带回来。”

“得令!”阮小二抱拳,转身咚咚咚跑下望楼。

吴用摇着蒲扇,看着官军逐渐逼近的船队,缓缓道:“黄安此人,志大才疏,贪功冒进。见我军‘溃败’,必以为梁山不过如此,会催动中军全力压上。届时,便是关门打狗之时。”

宋江在一旁听着,面色凝重,适时叹道:“官兵势大,我梁山兄弟皆血肉之躯……林教头、吴军师、赵祭酒,此战关乎全山存亡,万万谨慎啊。”他的话听着是关切,却隐隐透出一丝对硬碰硬的担忧。

赵宸没接话,只是专注地看着湖面。系统沉寂的第七天,他第一次感觉自己像个真正的“旁观者”,只能看,不能直接干预。这种疏离感让他不适,却也让他更清晰地看到了许多细节——比如,吴用在发号施令时,眼神会不自觉地瞟向昏迷晁盖所在的方向;比如,宋江那担忧神色下,手指却在无意识地捻着衣角。

湖面上,阮小二的船队已经迎了上去。

接战的过程近乎儿戏。梁山的小船看似杂乱地冲上去,放了一通稀稀拉拉的箭,与官军稍一接触,便惊呼怪叫着调转船头,朝着西南那片茂密芦苇荡的方向“溃逃”。有几条船甚至慌不择路,撞在了一起,船上的喽啰扑通扑通跳下水,拼命朝岸边游。

官军船队爆发出阵阵哄笑和呐喊,追击的阵型明显加快,毫不犹豫地跟着溃兵撞进了芦苇荡的入口。远远望去,只见高耸的芦苇摇晃,惊起大片水鸟,喊杀声、箭矢破空声、船只碰撞声从里面传来,闷闷的,听不真切。

望楼上寂静了片刻。

“进去了。”林冲吐出三个字。

又等了约一刻钟,芦苇荡里的动静非但没有平息,反而更加嘈杂,甚至能看到几处冒起了黑烟。官军的中军船队终于动了,剩下的十余艘大船,在一艘格外高大的楼船率领下,浩浩荡荡地朝着芦苇荡入口驶去。那楼船上,赫然挂着“济州团练使黄”的大旗。

“黄安中计了。”吴用嘴角露出一丝笑意,“传令,按第二策行事。”

命令迅速传达下去。梁山本寨水寨中,阮小五率领的三十余条满载柴草火油的小船悄然驶出,借着芦苇荡边缘的掩护,悄无声息地绕向预定的位置。同时,滩头后方密林中,林冲早已埋伏下的两百步卒,开始向滩头预设阵地运动。

赵宸的目光却越过湖面,投向北麓营地的方向。按照计划,一旦官军主力被诱入芦苇荡,滩头出现空虚,李嗣业将带领北麓营地的三十四人,从侧翼山林中杀出,配合林冲的伏兵,歼灭可能被留在滩头建立营地的官军后队。这是他们这支独立力量的初阵。

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想法,北麓方向的密林中,惊起了一群飞鸟。

滩头上,约百名官军正乱哄哄地从几条运输船上卸下木栅、帐篷等物资,显然准备建立前沿营地。他们大多背对湖面,面向滩头,注意力都被芦苇荡里激烈的“战事”吸引,指指点点,浑然不觉危险临近。

第一波打击来自空中。

七八支弩箭几乎同时从侧翼林缘的灌木丛中射出,精准地钉进了几名军官和旗手的后背。惨叫声响起的刹那,李嗣业暴喝如雷,手持横刀,第一个从林中跃出。他身后,樊哙像一头人形猛兽,挥舞着加长的朴刀,狂吼着撞进了官军队列。再后面,是北麓营地那三十四名沉默的汉子,三人一组,呈锋矢小阵,毫不犹豫地扎了进去。

这不是战斗,是屠杀。

滩头的官军根本没想到侧翼会杀出敌人,仓促间连阵型都来不及组织。李嗣业的刀法简洁狠辣,专劈脖颈、胸腹要害;樊哙更是如同虎入羊群,朴刀抡开,血肉横飞。那三十四名经过残酷操练的汉子,配合默契,刀砍枪捅,效率高得吓人。

仅仅半柱香的时间,滩头百名官军便死伤过半,余下的发一声喊,丢下器械,拼命朝着最近的小船逃去,甚至有人直接跳进水里。

“追上去!烧了那些船!”李嗣业抹了把溅到脸上的血,厉声下令。

几个汉子取下背负的陶罐,里面是张清配制的猛火油,点燃布条,奋力掷向最近的几条运输船。火苗瞬间窜起,伴随着官军惊恐的哭喊。

滩头的火光和浓烟,成了最清晰的信号。

芦苇荡深处,正因水道错综、不断遭到阮小二小队冷箭袭扰而焦头烂额的黄安,猛地看见后方滩头起火,心头顿时大乱。

“中计了!撤退!快撤!”他站在楼船上,气急败坏地大吼。

可进来容易,出去难。芦苇荡水道本就复杂,来时是追着“溃兵”的痕迹,此刻惊慌失措下,各船纷纷乱闯,反而互相挤撞,堵塞了水道。更要命的是,阮小五率领的火船队,此刻已经出现在芦苇荡的另一个出口附近,正顺着风势,将点燃的小船一艘艘推向官军船队聚集的区域。

风助火势,火借风威。干燥的芦苇见火即燃,迅速蔓延开来。官军大船在狭窄水道里转动不灵,成了最好的靶子。惨叫声、哭嚎声、船只燃烧的爆裂声,混成一片地狱般的交响。

楼船上的黄安眼睁睁看着一艘火船撞上了自己的座舰,火星溅上船帆,烈焰轰然而起。他再也顾不得体面,在亲兵护卫下,仓皇跳上一条小舢板,朝着尚未起火的缝隙拼命划去。

“黄安要跑!”芦苇荡外围,一直紧盯战局的阮小二眼尖,立刻发现了那条逆着人流、试图逃窜的小船。

“追!”阮小二抄起一把渔叉,跳上一条轻快的小梭船,带着几个水性最好的兄弟,如同水鬼般悄无声息地追了上去。

湖面上的战斗已近尾声。滩头被李嗣业控制,芦苇荡成了官军的火葬场。林冲当机立断,下令擂鼓。聚义厅前巨大的牛皮鼓被擂响,声震四野。早已在滩头后方集结的两百梁山步卒,在林冲亲自率领下,如同出闸猛虎,冲向滩头,与李嗣业部汇合,开始清剿残敌,救治己方伤员。

大局已定。

望楼上,吴用长长舒了口气,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:“胜了!林教头用兵如神,众兄弟用命,此战大捷!”

宋江也抚掌赞叹,脸上满是钦佩:“真乃虎狼之师!林教头、吴军师调度有方,赵祭酒奇策建功,宋某今日大开眼界!”他这话将功劳分得均匀,面面俱到。

赵宸只是微微点头,目光仍追随着湖面上阮小二那条疾驰的梭船。他的心跳有些快,不是因为胜利,而是因为另一种预感——系统沉寂的第八天,一种奇异的、微弱的“连接感”似乎正在意识深处慢慢复苏,非常模糊,就像隔着厚厚的毛玻璃看光。

约莫半个时辰后,浑身湿透却满脸兴奋的阮小二,提着一个滴水的、用渔网裹着的沉重东西,噔噔噔跑上望楼,“咚”一声将那东西扔在地上。

渔网散开,露出一颗双目圆睁、头发散乱的人头,正是济州团练使黄安。只是那张脸上残留的惊恐与难以置信,让这颗头颅显得格外狰狞。

“哈哈哈!这鸟官还想跑!被俺一叉子捅了个对穿,割了脑袋回来!”阮小二大笑。

望楼上安静了一瞬。吴用看着那人头,缓缓点头:“好!此獠首级,正可用来‘立威’。”

林冲则更关心实际:“我军伤亡如何?”

阮小二稍微收敛了笑容:“水战的兄弟折了二十几个,伤了三十多。滩头林教头的步卒伤了十几个,死了几个。赵祭酒那边……”他看向赵宸。

“北麓营地,轻伤七人,无人阵亡。”赵宸平静地回答。这个战绩,让吴用和林冲都多看了他一眼。三十四人主动出击,面对百人,打出零阵亡,这已不是运气能解释。

“好!都是好汉子!”宋江抢着开口,一脸痛惜与欣慰交织的复杂表情,“折了的兄弟,定要厚加抚恤!受伤的,更要悉心照料!此战全赖上下用命,方有此大胜!”

他这番话,立刻将焦点从具体的指挥作战,拉回到了“体恤兄弟”的情感层面。吴用若有所思地看了宋江一眼,摇了摇扇子,没说话。

战后的清理持续了一整天。官军被俘者近三百,淹死、烧死、战死者不计其数,二十余艘战船大半焚毁或搁浅,只有寥寥几艘侥幸逃脱。梁山缴获兵甲、粮秣甚多。

夕阳西下时,赵宸回到北麓营地。营地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伤药味,但士气却异常高昂。七名轻伤者已被华佗的弟子妥善处理,其他人虽然疲惫,但眼神发亮,围在一起兴奋地谈论白天的厮杀。

李嗣业在默默擦拭他那把砍出了几个缺口的横刀。樊哙则抱着个酒坛子,给每个参战的汉子倒上一碗粗酿的浊酒。张清在检查收回的弩箭,计算损耗。

陈平迎上来,低声道:“主公,吴用军师方才派人来,商议如何处置战俘,以及……黄安的首级如何‘送回’济州府。另外,宋江宋公明,今日午后便带着李逵、戴宗去了后寨伤兵处,听说带去了不少酒肉,还亲自为几个重伤的兄弟喂药。”

赵宸点点头,表示知道了。他走到营地边缘,看着染红湖面的晚霞,闭上眼睛。

这一次,那感觉清晰了些——并非系统的光幕或声音,而更像是一种……“重量”的回归。仿佛某种沉眠的力量,即将苏醒。

他睁开眼,心中计算:系统升级,预计七到十五天。今天,是第八天。

就在这时,一个在营地外围警戒的汉子快步跑来:“主公!华佗先生派人来,说……说晁天王刚才醒了片刻,喝了些水,又睡过去了。华先生请您有空时过去一趟。”

晁盖醒了。

赵宸眼神骤然锐利。系统可能即将回归,晁盖在此时苏醒……权力的棋盘,在胜利的狂欢之下,真正的棋局,似乎才刚刚开始。

他转身,对陈平道:“备马,去主寨。另外,让我们的人,眼睛再睁大些。接下来几天,恐怕不会太平静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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